【森红】往事不忘
※CP：森鸥外x尾崎红叶
※就是想写写大人之间的感情，森红超好吃啊朋友们（
［壹］
“……………………。”穿着和服少女独自一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黑暗的走道里。她满脸泪痕，泪水仿佛流干了似的再也掉不下一滴泪。只是空洞地望着她眼前的男人的尸体。她那雪白无瑕的和服沾满了鲜血。宛如一只染血的白鹤，失去了翅膀再也无法飞翔。
噔噔噔——本该是寂静的走道里传来了脚步声然而她无心顾及那些。
“小姐你还好吗？”男人走近她的身旁关切地问道。
尾崎红叶这时才把呆滞地目光从失去的男人身上挪开，移到了这个穿着白大褂提着一个小箱子的男人身上。
“……”只是瞥一眼，她就已经对这个人失去了兴趣，也不打算回话。
“哎呀哎呀，不算理我吗？就算失去了心爱之人也不能自暴自弃呀？”男人轻浮地说道。
“……你懂什么。”红叶咬着嘴唇挤出悔恨的声音。
“我懂的我懂的。”男人露出的是依旧轻浮的微笑，“因为我是个医生嘛。”
——这就是尾崎红叶与森鸥外的初遇。
［贰］
“初次见面，我叫做森鸥外，如你所见是个医生。”男人很绅士地向她进行了自我介绍。“主要负责的是首领的身体健康状况～可以说我是直属于首领的人所以在港口黑手党里很自由。”
“……哦。”红叶冷漠地回应了，只是证明她有在听他讲话，她的目光又回到失去的男人身上。
森鸥外发现她此刻注视着尸体的眼里闪着泪光，跟当时他所看到的呆滞而又空洞的眼神不同，她的感情应该是从绝望中回来了。
“私奔被抓到后的下场？”他试探性地问了问。森鸥外看到她听到这话浑身颤抖着，应该就是了。
“与你无关吧……”红叶刻意压着自己的声音说道。她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至少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吧？”
“哈？”
“既然是私奔逃走，被杀的只有那个男人而你活着就证明你对黑手党有足够大的价值。我所知道首领可不是那么轻易会放过背叛者的人啊。”森鸥外眯起眼睛看着她，和搭话时完全不一样的语气态度，让红叶顿时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尾崎红叶。”红叶直直地盯着这个仿佛看透了状况的男人说道。“这就是我的名字。”她站了起来，沾血的白色和服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美艳，她的异能金色的夜叉也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支撑着她。
“这样就够了，红叶小姐。”森鸥外点了点头，赞赏道。“你很美，但也很强，把悲痛化为力量好好活下去的话，会成为黑手党的中坚砥柱的，做得好的话还能获得一定的地位。”
“……这算什么？给我的建议吗？我完全搞不懂你这个人啊。”红叶疑惑不解地问道。
“嗯……只是心血来潮吧～我正好路过这里，看见你在这里，就对你说了那么一番话。”森鸥外又变回了一开始的笑脸。
红叶叹了口气，像是找到了什么又失去什么似的。“我就相信你所说的话吧。为了我自己。”
她注视着森鸥外，森鸥外发现她的眼里已经拥有生的欲望了。那使她的眼睛变得格外漂亮。
“嗯哼。我有种预感，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会变成一个好女人的，红叶小姐。”森鸥外把心里话脱口而出。
“很不巧，就算你这样讨好我，我也不会对你这种男人拥有兴趣的。”红叶皱了皱眉头。
“啊是吗。”森鸥外笑了笑，留下红叶一人站在那里就离开了。
“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在他离开后，红叶低下头喃喃自语。
•
“林太郎！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先走了！”看上去约是十岁左右的小小的女孩不停地捶打着森鸥外的腿，大喊大闹。
“哎呀呀我以为小爱丽丝会跟上来嘛一不注意……”与爱丽丝相处的森鸥外宛如另一个人。
“骗子！你明明是很在意首领发出来的那道命令才突然离开的！还有你刚才都跟那个活下来和服女人说了些什么！”
“哈哈哈哈小爱丽丝是吃醋了吗？放心啦我喜欢的只有小爱丽丝和十二岁一下的幼女啦。”爱丽丝对森鸥外笑嘻嘻地讨好态度十分不满，白了一眼他，然而他并不在意。
“这次只不过是心血来潮啊。”
“心血来潮……啊。”
“林太郎自言自语的样子真恶心！”
“啊……小爱丽丝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很受伤的哦……”
［叁］
“红叶啊你这次任务也完成的非常完美。”红叶来到首领的房间接受着他的赞赏。就是单纯的杀人而已，哪有什么完美不完美的。红叶在心里已深深皱眉，然而她还是得保持着微笑面对首领。
“谢谢您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红叶笑着回答。红叶身着
“啊啊，你的异能真是十分优秀，而那个背叛者竟然想带着你逃跑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杀了他把你留下来真是太好了。”首领说着，红叶的身体微微颤动，她咬着牙。抑制着此刻非常想要杀掉眼前的老男人的心情。
“您所言极是。我们首领的判断英明神武。”一个男人突然接话，这本是十分不礼貌会引起首领发怒的行为，谁知道首领竟然高兴地笑起来起来。红叶怔住了。
“你来了啊，医生。”
“是的，首领今天的气色也很好。”身穿白色大褂，手提银色的小箱子，森鸥外的外貌与当年红叶见到时并没有很大差别。只不过他在首领面前彬彬有礼的样子真是令她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是天生的演员吗，红叶心想，或者说都是真的他。红叶看着他与首领谈话的场景，头一次对森鸥外这个人产生了些许兴趣。
“真是有幸能与红叶小姐一起走呢。”森鸥外微笑着说道。
“不是你计划好的？”
“……”听到这话，森鸥外的表情变了。“红叶小姐比我想象中成长得还要多呢。”
“毕竟要在这个令我生厌的黑手党之中活下去啊。”红叶想起往事一般的说，“双手已经站满鲜血的我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天真了。”
“因为曾经能够庇护红叶小姐的人也被首领杀掉了呢。”
“住口。”
“刚才首领提起来的时候你愤怒地差点想要杀了首领对吧？”
森鸥外还是在笑着。这让红叶非常恐惧，他到底看透到了何种地步。
“我也非常讨厌啊，这样的黑手党。”森鸥外突然眯起眼说道。
“……你有能力改变吗？”
“哎呀，红叶小姐在对我抱有期待吗？明明说过对我这种人没有兴趣的。”
“人是会改变的。”红叶不爽地说道。然后红叶注意到了，从离开首领房间后就一直不动声色跟在森鸥外身边的小女孩。“这孩子是……？”
“她是小爱丽丝。”森鸥外心情愉悦地说道，“是我的异能。”
“喂！林太郎怎么这么轻易就把我的秘密说出来了啊！”爱丽丝又开始了大吵大闹。“这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啦！”
红叶眨着眼，迷惑地看着他们吵闹，在应对这个名为爱丽丝的小女孩子时森鸥外的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反转。哄着少女的他简直就像是个废柴大叔。
“这孩子竟然是异能……真是令人吃惊呢。”红叶冷静地说道。
爱丽丝听到红叶的评论不开心地嘟起来了嘴，然后撇下森鸥外跑开了。
森鸥外跪在地上一副快不行了的表情朝爱丽丝跑开的方向伸出手。
“……明明是你的异能却不受你的控制吗？”红叶目睹了这场闹剧忍不住吐槽。
“不，我挺喜欢这样的。”森鸥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地回答。
“怪人一个。”红叶叹了口气，摆摆手。“快去追她吧。”
看到这样的红叶，森鸥外露出了微笑。
“刚刚爱丽丝有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红叶小姐是怎么认为的？”
“港口黑手党的同僚。”红叶平淡地回答，随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是医生对吧？你又是黑手党里的人，而且深受首领信赖，也就是说你杀过人吗？”
“明明是医生却又杀人，很不可思议吗？红叶小姐。”森鸥外先是闻言睁大眼睛，然后眯起眼反问道。
“不会。只是说明你没有医德而已，我要是生病了绝对不会找你的。”红叶实话实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森鸥外像是被红叶的话逗笑了。“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在黑手党里互相照顾。”
“为什么？”
“因为我挺钟意你的。”森鸥外认真地看着红叶。过了几年，红叶比当年显得更加美丽。“啊别误会，我是个幼女控。”
“后面那句就免了我也不想知道你的变态癖好。”红叶故意用袖口捂住她的嘴，表示恶心。过了几秒后，红叶放下了她的衣袖。“好吧。至少我不讨厌你。”
［肆］
“什么首领去世了？”红叶刚执行完首领下达的疯狂屠杀命令回到据点，就听到了这个消息。首领去世会引发一系列问题明明应该是噩耗，她却笑了也哭了。红叶用衣袖遮挡住了她的表情，她不能让部下们看到他的失控。
“大姐……你没事吧？”中也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稍微有点受到冲击，那么现在的情况是？”红叶立刻调整好情绪面对着她带大的少年。
“首领去世的时候有遗言确定了下一任首领的人选，已经继任了所以现在情况没有失控。不如说因为新首领的命令，现在情况开始好转了。”中也如实说道。
“……遗言？”
“是的，遗言内容是把黑手党交给森先生，太宰是证人。但是……”中也话还没说完，红叶已经走出几步远了。
“大姐你要去哪里？！”
“去见见新首领。”
首领是在医生去看望时去世的，并留下了遗言。遗言内容对医生森鸥外有利，证人也是由森鸥外带大的少年太宰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其中有什么。但是从首领还在时对森鸥外的喜爱，把位传给他也在情理之中。而在现在这种风口浪尖的状况下更加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来担任首领并且解决问题，所以森鸥外的确是一个合适人选，也没有人会出来质疑遗言的真实性，甚至是首领的死亡原因。
很早以前首领的身体状况就被森鸥外掌握了，所以他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计划了吗。
红叶没有往下想去。她只是笔直地走向首领的办公室。然后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哟，红叶君，你完成任务回来了吗？杀了那么多人一定很累吧？先代那种命令真是乱来啊对不对？”坐在首领椅子上的人转过身来，看着气喘吁吁赶来的红叶，笑了。
“你……”
“嗯。是我，我已经继任了。”男人没有再身穿他的白大褂而是身着黑色的外套大衣。他双手交叉支撑着他的下巴，静静地看着红叶等着她说出她想说的话。
“谢谢。”
森鸥外被意料之外的话语给震惊到了。怔了几秒，他又恢复到从容的状态。
“你特地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个的吗？”
“多余的话没有必要。”红叶毫无畏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反正你也差不多都知道不是吗？”
“真了解我呢，红叶君，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啊。”
红叶因为这句话仿佛回到了当年。她也笑了。
“那么你就好好加油改变这个黑手党吧，首领。”
森鸥外又因为这句话怔住了。
“……真意外呢。”
“什么？”
“不，没什么。你去好好休息吧。”
红叶在关上门的瞬间，最后望了一眼他。以后就没有什么森医生了，有的只是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大人。
“林太郎本以为她会借机要挟你然后离开黑手党去过她曾经一直想要的生活的吧？”一直安静趴在森鸥外旁边的地上画画的爱丽丝突然说话了。
“……是啊。”森鸥外笑道。“我本以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呢。”
“不对。”爱丽丝突然停下了她手中的蜡笔。看着森鸥外。“你应该没这么想吧？不然林太郎就不会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去拯救她给她一个生的目标了吧。她应该是有利用价值的愚蠢的女人吧？”
说完爱丽丝看着森鸥外没有反应又接着画起了她的画。
“不，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没有考虑很多只是单纯地心血来潮而已……”森鸥外小声的自言自语着，露出了苦笑。
［伍］
“我说红叶君，你对镜花君不会太珍爱过度了吗？”森鸥外与红叶久违的闲聊，为的只是一个被黑手党捡回来不久的孤儿。“中也君当时都没有这待遇的吧？他要是知道说不定会把自己灌醉之后哭的喔？”
“中也他是个好孩子不需要我操什么心，而且拜托你别说些挑拨关系的话，我跟中也可不像你和太宰啊。”红叶用袖角遮着嘴坏笑道。
森鸥外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然后叹了叹气。
“知道了，我同意了，你去接你的镜花君回来吧。”
“森鸥外大人真是善解人意。”
“……”话语虽然不是真心的，但森鸥外看得出来红叶的笑容却是真心的。红叶马上就离开去做准备了。
“真是没办法啊……因为镜花君和过去的你很像所以才无法放手吗红叶君……”森鸥外苦笑了起来。“就像你当时向往光明尝试过逃跑一样，要是她选择了光明那边不愿与选择在黑暗中生存的你在一起，你又该如何是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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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与红叶一起共饮，这是为了庆祝作战成功而少有的机会。
明明都一度去到了她曾向往的外面光明的世界，红叶却没有逃走还是回到了黑手党。她所珍爱的镜花也不已经在这里了，她要留在这里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这个问题森鸥外怎么想也不明白，虽然旧事重提不太好，他还是干脆地问出了口，得到的回答出乎意料。但是他也在那一刻懂得了当时红叶对他说的谢谢以及让他加油改变黑手党的含义了。
能让红叶变得喜欢这里，那还真是太好了。这样应该做的比先任要好吧？过了这么久他也算是一个合格的首领了。既然红叶要留在他身边帮忙的话，黑手党将来一定能变得比以前更加强盛吧。森鸥外这么想着饮了一口美味的红酒。
［陆］
森鸥外看到小跑到他床边来的尾崎红叶，她露出了哀伤的神情。他轻轻地笑了，然后挣扎着勉强地用他剩下最后的意识握住了她的手，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没事的，红叶君……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死掉的……好不容易坐上的首领之位怎么可能放手呢……而且还有你要帮我振兴组织啊……”
听罢，红叶也笑了。如果没有遇见这个人她也不会变得现在这样强大。
“是啊。你这种人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呢。死掉的话我会很困扰的……所以你先安心的睡一会儿吧。”
红叶看着陷入沉睡的森鸥外，松开了刚刚紧握的手，她觉得他只有在最虚弱的时候才会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而不是什么黑手党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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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让你死的。”金色的夜叉出现在红叶的身后，“这里好不容易才变成了我的归处，我不想失去。港口黑手党也好，你也好，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下来的。”
红叶静静地看着躺着的森鸥外苍白的面容在心中立下誓言。在这个房间里，留下来保护首领的人，只有身为五大干部的尾崎红叶一人。
Fin
